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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09 跨年,雖然有四天假期,然而考慮時間與經濟效益,我待在台北。

  從那天的晚餐開始,對大部分的學生而言,就已經是放起四天假期。而我還得留在實驗室收拾實驗,計劃明天實驗進度要做到哪裡。那時不爽的情緒慢慢累積起來,一種悶氣:當大家都開始放起假時,我為什麼要這麼犧牲自己,這麼勞累,只為了不要偷懶、不要追不上進度(而且養菌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微生物絕對是自己長自己的,無法叫它們暫停生長配合人的作息)。

  結果來了通電話,一個我小學的同班同學,大學小我一屆的學弟,現在碩士班變成大我一屆的學長,某位老徐,問我要不要出去吃飯瘋一下,反正都不回花蓮,也都是操作分生實驗、生不如死的研究牲,不如趁著跨年在台北大玩一場。邀了我退伍已經在上班的直屬學弟信揚,我們跑去公館的越南餐廳吃晚餐,有點晚了,我們趕上餐廳的最後一批客人。錢包失了點血,姑且算在跨年活動的瘋狂對平常受苦受難日子的補償上。

  學弟提議去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再瘋一筆,消磨時間等跨年。考慮消費能力以及場地的適合性,我們最後晃去師大夜市邊逛邊找,最後選了一家「紅館」。簡單的咖啡、小點、淡酒,造型就是國外那種小小小酒吧,非常有特色有味道。還好還有位子,我們選了點兩杯送一杯的紅酒調酒,再一盤炸乳酪條,就用來消磨半個晚上。從抱怨實驗室,到談論商業雜誌、吐槽彼此,啊!環境實在是不錯。

  

  

  忽地時間怎麼過得好快,只剩半小時讓我們趕去生科館看台北一零一跨年煙火。從師大夜市快步走向公館、沿著羅斯福路快步走向台大側門,在最後一百公尺時我們是用跑的,衝進系館電梯,衝上十二樓頂樓,已經有上百人和我們一樣聚在生科館頂樓等跨年,腳架還沒架好,遠處一零一大樓已經開始冒出花火了。今年的煙火和去年比起來,遜色很多,花式和顏色都比不上去年,時間也壓縮了。另外很不巧的是我們的風向錯誤,完全正對著迎風方向,一零一大樓煙火發射以後,因為風向的關係,我們從生科館只看到一團長方形帶著亮光的煙,閃亮一瞬間,煙消雲散以後只看得到一零一大樓外牆打出的 2009 、愛心與 TAIWAN 字樣,完全無緣目睹煙火施放的一瞬間絢麗。

  

  

  整個頂樓「新年快樂」此起彼落,還有人搬了吉他上來合唱(只有大一大二的年紀才做得出這種事),先前空蕩的基隆路,在煙火結束以後立刻湧現車潮和人潮。大家逐漸散去回到家裡,我偏偏命苦仍然要回實驗室做最後的滅菌工作,而且我莫名其妙就搶到 2009 年動物所第一位滅菌鍋使用者,當下的怨念讓我覺得我可以用眼神震碎一個茶杯。

 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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