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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學生們要把雞胚放在解剖顯微鏡下觀察細部結構,趁這個機會(有人雞胚倒得很漂亮),我向他們借個位子照了張特寫,七天大的雞胚,wing bud、thigh bud、tail bud 還有一些主要血管一清二楚。

   

  仔仔細細蛋殼剝了半天,結果倒出來時雞胚破了,還不是最糟糕的事,因為還有更心酸的案例。

  Laura 是宏都拉斯來的外籍生,她們那組拿到四天大和七天大的雞蛋各一顆。七天大的那一顆,剝開蛋殼時,別說雞胚,連條血管都看不到,才知道拿到的是沒受精的空包蛋。只好改打開四天大的蛋觀察,蛋殼剝掉,沒想到還是空包蛋。只見別組的培養皿裡裝著帶有血絲的雞胚,她們那組的培養皿裡是兩顆乾乾淨淨的荷包蛋(連 chalaza 都還在)。拿到兩顆都是空包蛋的機率實在很低,大助教建議她們向別組借雞胚來看。Laura 在宏都拉斯講西班牙文,來台灣已經一年多,對中文的反應還是稍微慢一點(因此我跟她講解都是用英文),正當她有點失望的看著她們桌上培養皿裡的空包蛋時,我在旁邊用英文說:

  "Well, absolutely delicious." (沒關係啦,看起來是滿好吃的)

  聽得她大笑。

  

 

  但是講到吃,我自己卻是恨不得能早點離開這個充滿蛋的空間。那天早上我來不及吃早餐就去帶實驗課,當小朋友們的觀察到一段落,把觀察過後的雞胚和蛋倒入水桶集中處理,我過去一看,整桶充斥黃色的蛋黃、暗紅色或粉紅色的雞胚點綴其上,整個看起來就像火腿蛋炒飯

  沒吃早餐,實驗課快結束時,又接近午餐時間,趕緊離開那個桶子,獸醫系畢業的博士班學長說我還是不要想那麼多,以免越想越餓。

  這個桶子看起來,還真是越看越像吃的、越看心裡越不平衡。

  

 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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