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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果然又是病歷報告。

  前不久發現右腳腳底板長了一顆東西,發現是 plantar wart 再度造訪(我不太清楚這個字中文要怎麼翻,聽說叫做「蹠疣」,一般人常以為是雞眼),因為三年前,到美國時曾經在左腳長過並且惡化,很痛,所以對它很有印象,回台灣以後馬上找皮膚科醫師冷凍治療。這次發現它長在右腳,幾乎要達到 mature 的程度,但是反常的是它不痛(跟三年前那次不一樣),想說等我下禮拜考完期末考再來解決它還不遲。

  結果今天早上起床,上下樓梯吃個早餐,回到書桌前唸書,卻發現左腳(請注意,是左腳)傳來一陣劇痛,本來以為是前不久皮膚乾裂的傷口沾到水還是什麼的在痛,可是後來發現這個痛有點古怪,第一是它沒有緩解的跡象,第二是它的痛點越來越集中,每走一步就痛一下,越走它越痛,連讀書時平放腳板在地上都會痛,把腳抬起來一看,手指一壓一掐,才發現原來左腳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長了一顆,而且是復發,只是它小到我一直都沒有發現,直到這次的刺痛。

  Plantar wart 的形成,跟過度運動(汗...... @@|||o)或是腳底板受力不當有一點關係。三年前的治療經驗,我知道治療這個要花一點時間(至少一兩個禮拜),而且治療和復原的過程中會帶來不舒適,但是想到下禮拜就要期末考,這樣痛起來實在影響到讀書,下下禮拜又要去動物園開始實習了,會在台北奔波來回,腳底板一定會受力,那會更不方便。與其長痛不如短痛,乾脆今天在學校K完書以後就去掛皮膚科冷凍治療。

  

  醫師說明這不是我們一般人所稱的雞眼,而是病毒感染,於是 order 冷凍治療,護士小姐拿了根長棉棒,沾了液態氮,就往我腳上點,很多人說治療過程會痛,我倒是一點都沒感覺,可能是從小 physical activity 旺盛,腳底的皮都已經厚到沒感覺了。

  講到 plantar wart ,不禁想到三年前在美國那一次發作的經驗。那時痛到穿皮鞋都會有點一拐一拐,免得左腳每踩到地面一次就痛一次,當時就想說回台灣一定要火速去看皮膚科。當時離我回台灣還有快兩個禮拜,這兩個禮拜,因為營會行程的關係,我不可能抽空回台灣,可是在美國人生地不熟(我發現腳上長 plantar wart 的時候,我們的營會還在 Flint 這個小到不行的小鎮,離底特律或是蘭辛,直線距離都超過六十公里以上),不知道要去哪看病,在這兩個禮拜我豈不是難熬死了。結果我的室友知道以後,建議我民俗療法:用大蒜片貼在腳底患部,可以減輕疼痛,有些人甚至還貼到整個 wart 復原消失了。當時只剩下兩個選擇:忍痛回台灣或是試試室友的「草藥療法」(現在在美國越來越風行),就去廚房問值班的年輕人有沒有大蒜(還特別查了字典,才知道原來大蒜的英文叫做 garlic ,當下新學了一個字),出乎意料,他們說沒有那種 garlic bulb(大蒜鱗莖),只有切碎的蒜泥罐頭(chopped garlic,用來做義大利麵用的),想了想,沒魚蝦也好,就用廚房紙巾包了兩湯匙回去(還好那些外國人沒有問我把蒜泥帶回房間要幹嘛 XD ,不然要是他們知道我的目的,一定會愣住、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目送我離開)。

  於是我用蒜泥敷了幾天,睡覺的時候用洗手台的擦手紙巾,包上蒜泥、纏上橡皮筋,像個月桂粽似的綁在腳底(現在想起來那畫面真的是有點好笑)。腳的疼痛沒有再惡化下去了,雖然沒有減緩多少,至少痛的程度不再增加,只是患處開始「成熟」起來:慢慢化膿了。並不是腫起來,而是在 wart 裡面的發炎強度增加,最後從外觀都可以看到一個黃點,當時想說可能是大蒜的化學物質刺激免疫反應的活化(這在藥理學上是有根據的),為了避免發炎過頭,我敷了四五天就沒再敷了,離我回台灣還有一個禮拜,就等回台灣再做處理。

  後來果然還是皮膚科醫師的液態氮有效,液態氮一點下去,當天晚上就不痛了,療程做了兩週,我的腳就恢復了。

  希望這次可以快一點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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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今天看診時聽醫師說是病毒感染,生物系的職業病又發作,回溯唸微生物時的記憶,想說應該是 HPV infection 吧,回家翻出了兩年前的微生物課本,講人類病毒疾病的那一章,想要查查是哪種 HPV type 作祟,結果沒有查到什麼東西(可能我們課本的臨床內容還不夠多吧),很多東西還是到 Wiki 上面才找到的,Wiki 上面有一點講得很有道理,現在最常用的液態氮治療法,治療原理除了把患部組織凍死以外,還順便把組織細胞裡面的病毒們一起凍死,終止病毒的繼續繁殖,這樣才能斬草除根,除非日後又被入侵感染的話就再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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